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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为什么吊不上贾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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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色入空,由空悟色。
   那些满怀希望而来的,
   必将满怀失望而去。
   ——题记   

  《红楼梦》第九十七回“苦绛珠魂归离恨天”,贾宝玉和薛宝钗成大礼的时候,一派唢呐声中,林妹妹吐血而亡。这个爱情悲剧算是中国历史上颇为著名的悲剧之一了(惟其虚构,所以更为真实)。高鹗巧妙的“以乐写哀,倍增其哀乐”的叙事手法,使这一悲剧的哀婉成分尤为浓厚深重,每读至此处莫不凄然(几乎可以泪下)。悲欢离合的描写,如《西厢记》哪怕画蛇添足毕竟有个团圆的句号,而《红楼梦》的宝黛结局是一对绝妙情人,从此天上人间,一段爱情化为一个“唉”字了得!
  宝黛最终生分,流俗的解释——也就那种一看就让人想吐,一说就只能带来边际效用递减(原谅我使用了一个经济学术语,这是我的界限)的解释——就是封建传统势力和观念所造成的必然结果,也就是他们——不惟宝黛,包括《红楼梦》中所有人物——不过是历史唯物法则的牺牲品。这种钦定的没油没盐的解释,不会引起什么异议,因为正如黑格尔老师所说的,跟随普遍的潮流是明智的决定。但这种解释,我实在懒得多说了——我从心底里早已厌倦这种千篇一律的解释了,它给人的厌恶,犹如贾府给人的恶心使人只肯承认其门前的石狮子才是干净的。
  另一种解释更具有身体本质倾向,即从性心理分析的角度来去考虑。作为林妹妹的爱情竞争对手,薛宝钗天然具有的优势是丰满而性感(且其才情、家庭成分都与林妹妹旗鼓相当,而其身家则远非林妹妹可比),此点可以宝姐姐取个轻罗小扇扑蝴蝶片刻——决不超过十五分钟,希望大家能够领会我如此果断夸张的精神——即香汗淋漓娇喘吁吁为证。凭借先天后天的脂肪优势宝钗终于战胜对手,美梦成真——虽然好景不长。林妹妹的写真固然没有人看过,不过可以想象累累排骨历历可见的模样,恐怕宝哥哥一边读风刀霜剑一边想起那干巴巴的鸡胸也不得不起鸡皮疙瘩呢!而自怜自艾的林妹妹因为自身的手感(准确一点来说就是那种摸上去的感觉,希望这样表述不至引起非分之想)太差造成的骨子里的自卑和缺乏自信,连起码的女人味也没有了,造成左右摇摆的宝哥哥忍痛割爱也不是没有道理——其实身体素质不好、长得丑(就是比例失调)一点也不大要紧,挺起胸来(遗憾那时没有婷美内衣),不要老是撇着嘴,让人感觉到一种从容和自信、雍容和大度才真正是吸引男人的关键。比如古龙里的苏樱,虽然额头很宽嘴巴很大(简直一副克夫相了),比起铁心兰来有若天壤,但最终凭借自信和狡黠而完获小鱼儿——任你怎么滑溜都溜不掉。林妹妹的小家子气和比猴子屁股还红的红眼病,从根源上来说就在于她的自卑——贾家上下也都是科盲,一个劲瞎折腾为她请医生看肺痨,而不知道要为她挂精神病科的号——这个遗憾大概是无法弥补的,因为林妹妹来这世界来得太早,而专门治疗自卑的心理医生阿德勒来这世界又来得太晚。
  林林总总的宝黛的悲剧解释还有许多,这里也不一一罗列了。它们充其量意味,对同一件事情的解释具有无数可能性。那种斩钉截铁的必然解释——大有唯此一家别无分店的垄断气势——也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而且它是那种具有独断、专横性质的极权解释,它因自封为真理而极其容易僵化为腐尸,实在没多大意思。而此处关心的是,在众多可能性当中,如果我们能够补充那些还未得到表述的可能,那就会为生活添姿增色——我们需要的是丰富多彩,而不是单调乏味。
  江青同志说,《红楼梦》读五遍就可算半个红学家。老实说五遍我是读过了,不过不要说半个红学家,连零点零一个我也不敢算的。此处冒昧考察的,仅仅是为林妹妹为什么没能吊上贾宝玉而设想一种可能性——我想哪怕这种可能性只有亿万之一概率,它些须也可以缓解一下那段爱情悲剧故事带给我的无限焦虑和痛苦,使我不必那么“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这里斗胆提出是一种解释——一种可能,也是一种致命的解释——就是宝黛二人实在对语言的秘密一无所知,结果在对话交流当中造成不可避免的误解,从而最后将两个互将对方视为梦中情人的冤家生生拆分。他们原本情投意合,结果却鸟散投林,都是语言造的孽啊!
  按理说,宝黛二人都会写诗,而且在语言上都有不凡造诣(虽然在诗歌评比过程当中未必夺魁,这恐怕还是因为评审的标准本来就不适合这二人性情)。林妹妹的家庭教师贾雨村先生好歹是功名出身的人物,出口能成章,信手拈来亦可入诗,在文字功底训练上自不会松懈。贾宝玉的教师则很多,但他入的是贵族子弟学校,料想那些高薪聘请的老师,也决非庸碌之辈,所以在语言文字的训练上大可不必疑虑。不过文字基本功的训练并不必然带来对语言的了悟。现在的问题是,即便一个个字他们都精心把玩过,但涉及到语言、话语本身的时候,他们仍然举手不知所措——语言的天然悖论陷阱,语言的天然具有那种骑墙式的无可无不可的顽劣特性,让他们也只有茫然不知所丛了。宝哥哥每每欲言又止,讲话木讷还让人怀疑其为儒家奸细;林妹妹舌头则过分含沙射影,嘴比刀子尖,全然不知中庸精义(所谓得饶人时且饶人),一派猛打落水狗的做法,结果也就只能闹得个众叛亲离孤家寡人了——心血来潮孤标一下也不是什么不可以,但何苦傲世,好象一整个世界就是眼中钉?写诗固然是件好事,通过诗歌这么件工具来增加相互之间的情感,促进思想的交流,从而达到融融泄泄本是一种沟通的理想途径,但问题出在诗歌这种语言,一旦它不食人间烟火过分形而上过分精神过分要遗忘这个形下的物质世界过分地执意去忘却现世时,那么以诗歌为媒介的交流就近乎一场空对空的玄谈:也许说了很多,但说的也许都是废话。拒绝这个世界的后果就是这个世界也将他们拒绝,任他们怎么冷嘲怎么热讽他们挤身于这个世界所能感受到的也就只有冰冷了。鄙视人的,也将遭人鄙视。生于深闺大院的林妹妹对人际的交往原则置若罔闻也就只能使自己凝结在一年三百六十日的坚冰之中了。追逐语言的高贵或高贵的语言本来无可厚非,但语言的深刻性、语言的锋利未必存在于高贵之中。识字不多八面玲珑的凤姐,恐怕是文盲借酒卖疯的焦大,其三言二语莫不直击语言要害而具有无限想象空间,他们的语言如钉子一样钉住了其所要抵达的本质——它们也许粗俗鄙陋,但它们说出了它们所要说的,并且抵达了现象的本质。在语言的深渊当中,它自身并没有高贵卑俗之分,所有作祟的因素不过存在于说话者自身的偏狭。而这种偏狭源于,仿佛他们站在镜子前的喃喃自语,所有的话语都映照出一个茕影相吊的自己——当这镜子不能打碎,言说者就看不到自己之外的存在,言说者就彻底地成为神话中的阿喀索斯。宝黛固然在说之中反抗,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焦大,何尝不在说之中反抗,而且这种反抗的锋芒,又何尝比宝黛逊色?自怨自艾自怜自爱一味骨子里的一厢情愿而斤斤于狭隘的自身语言世界的建构之中,使宝黛二人不止一个在怡红院对空叹喟一个在潇湘馆临风嗟呀,而且也只能面对面看到自己与对方擦肩过失之交臂。
  另外,诗性文字对二人的祸害在于,他们选择一种隐晦曲折的表达结果在语言的迷宫中无法确证活生生的眼前人。他们力图使语言抵达一个更远的远方——他们的语言近视得只能看见远方——一个说话吞吞吐吐,一个说话期期艾艾,结果也就只好一个吞声,一个长吁了。试若其中之一,以一种简洁而明快的语言说出自己内心所想的,以一种直接的语言说出事实的真相,以一种大无畏的语言说出那种直可为之死去活来的东西,难道就全无冲破那种专制的压力的可能?他们没有试过。他们的怯弱在于他们永远说不出那种撩人心魄销人心魂的话:我在暗夜里想你,我想你想得欲火中烧。他们也不敢如此明了地说:我就是要用我的爱,狠狠咬你一口。他们因为识字太多读书太多,而终于在语词的迷宫中找不到爱之线团,因此最终他们只能成为语言这只牛首人身怪物的祭品。当他们在语言的道路上走得太远,那灵魂的正负电子碰撞的可能性就愈变得渺茫。语言,为什么不可以直接一点?为什么不可以让语言脱光灵魂而赤裸裸一点呢?遗憾宝黛二人自是没有机会观看电影《通往春天的地铁》,因为这片子若以此法眼观,自可打通其对话交往之中的任督二脉。唉,他们真的生不逢时,来这个世界来得太早了!
  宝黛二人试图建构的语言以古典含蓄之美为鹘的,结果那刻骨铭心的爱情反而成了遮遮掩掩之美的殉葬品,大可谓著字太多,不得风流,连原计划都没有完成。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是不是说了白话就万事大吉,一切保险了呢?从人类史的角度来看,也未必有百分之百的成功把握。之所以给出这种解释仅仅说明一种可能性。因为说白话所带来的可能性,宝黛二人没有试过——这还有待于他们二人将之证伪。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旁人如何证,恐怕还是说明不了问题。要是宝黛二人手里有至尊宝的月光宝盒,来来回回多证几次,也许我们就不会看到这么多的遗憾了,只是林妹妹这种人大概是不管做什么梦,都不肯梦见周公的,所以,这个,很难。
  按照导演兼编剧曹雪芹最初的计划,执行导演高鹗让林妹妹死了,而贾宝玉娶了薛宝钗之后不久也遁入空门,也许这里设置了一种暗示:踉踉跄跄跌入空空如也的空门之后,终于破除了其固有的偏执,一身脱落而得自由——在那境地,甚至话也不用说了;在那大荒山下,他尽可用他的沉默孤独地守望那如梦一场的心碎爱情。
  不要以为我在这里解开了宝黛爱情悲剧的疙瘩。我只是在这里增添一种可能的解释而已。我只是让这一出悲剧,用一种可能的方式净化一下我自己而已。至于读者啊,你们究竟想得到什么样的净化?——唉,鬼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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