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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开始原自于春天,一个女孩子深爱一个男生,然后为他离家出走,在出走的那天夜里,她逃到了一家网吧上网,无意间在聊天 室里认识一人叫螃蟹的男子,她把自己的处境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这个男子,他劝她回家,她没有听,只是把自己的传呼和EMAIL留给他。
最后她把一个叫“暗地”的网址给了他,告诉他,如果想她,可以在那里留言。然后关掉PC一无反顾坐上火车,去寻找他的男友。
夏天是自杀的最好时机,有人说割脉割到位了,血涌出的时候, 痛苦会减少很多,她割破了两只手的手腕,却看不清血管,她躺在床上,发现此时的意识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很痛,因为她找不到自己的血管,血是一点点渗出的,她的家人及时的回到家,把她抱进了医院,她像一只发了疯的小猫,把急救室里的护士一个个骂的狗血喷头, 医生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回答很简单,因为她的男友抛弃了她。
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回到家后,她比任何人过得还要快乐,旁人惊讶她的“恢复”迅速,她懒的去学会遗忘,那本身就是一种内心的挣扎。她回到了网上,回到了“暗地”,发现那里有许多陌生人给她留了言,大多数的内容是让她振作起来,所以她在那里学会了坚强。
在许多给她的帖子中,她发现了他的名字,就是离家出走的第一个晚上,在IE中认识的螃蟹,她兴奋的给他回了个帖子,然后他们开始互发EMAIL,一起半夜闲聊。他是一个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人,但他却很少给她讲自己的故事,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听她讲在她生命中二十年里的种种奇遇,他喜欢很晚的时候给打电话,电话的铃声把她从梦中惊醒,他那淡淡的几句问候,就足使她回到被窝里时踏实的睡去……
有一天她独自一个人来到有海的城市,海滩的美丽足可以让她抛弃一切的欲望,她不知道欲望本身是不是可耻的,她只知道很多的男人是无耻的。她安静的走在金色的沙滩上,一只螃蟹从碎沙中钻出,割破了她的脚趾,血趟出了许多,她光着脚回到了旅馆,背起行囊回了家,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孤独才使她就这么了了结束一段旅行,还是因为脚上的伤。
回到家后,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就是他。“HI,BABY在家吗”,她熟悉这个声音,她知道是螃蟹打来的,她不想管他叫螃蟹,因为她让海滩上的螃蟹割破了自己的脚趾,她只是迎合了几句,就勿勿的挂断电话,她回到了网络中看见螃蟹给她写的几张信,信的内容大多都是激励她上劲的,她有一点点感动,但更多的时候却对屏幕中的一切有点漠然,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理想主义里的宝马车?还是现实主义中的钞票……
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二十岁很快的掉到她的头上,生日里的奶油蛋糕格外好吃,她吃着吃着就睡着了,电话铃声响起,此刻的时间是:午夜里十一点五十五分,就是说还有五分钟她的二十岁生日就要过去?
电话是螃蟹打来的,他总是无意中给她一个个小小的惊喜,慢慢的她又开始丧失了理智,她放纵的爱上了他,他们从电话线到网络,从挪威的森林到卫慧,从暗地论坛到聊天室,她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但这时她已经认定了找到幸福,虽然幸福架设在虚幻的网络之中。
螃蟹对她来说永远像个谜,在他面前,她总是裸露出自己的思想;而他却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把自己的一切包裹的很严。她多么想变成阳光,让他捡到……
秋天是挥霍浪漫的好时候,螃蟹打电话说要从南方来北方看她,她开始不安起来,也许是因为太爱他了,现实中她是如此混淆的活着,他如果看见她自己的这种状态,一定很失望,然后他会逃跑的,她越想越乱了,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她再有过多的思考,他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走近宾馆,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她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在她的眼中闪现,这个男子戴一副眼镜,满身的秀才气,只是眼里透出一些忧郁,然后他们相视而笑,这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他们如同久违的老朋友,拉着手走在大街上,谈天说地,她此时真的化为了阳光,温暖了自己溶化了过去……
螃蟹请她吃了一顿PIZZA ,在PIZZA 店中她们喝着啤酒,她有点醉了,他扶着她回到了宾馆。在电梯中,他们互相看着,没有接吻,没有拥抱,他把她扶在床上,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螃蟹给她讲自己的故事,他一直在南方生活着,在社会这个巨大的麻桶里中转……她认真的听着他讲每一句话,她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然后小声对他说了 一句:“我爱你!”
她做不到灵与肉真正的统一,她又一次堕落的和一个男人疯狂的做爱……
还有几个小时,螃蟹要离开这个到处充满她味道的城市,在送他临行的车里,她多少希望火车司机感冒误点,让他多在自己旁边多留 一会儿,但是火车还是准时来了……
在他走的一段时间里,她使自己很快从激情中冷却过来。日子过的很快,他们还是互通着电话、EMAIL ,他们还是到叫暗地的论坛给彼此留言,她还是坚信,他是深爱自己的。
却有那么一天,她突然收到了他一份EMAIL ,内容里大致是与她分手,她有点不知所措,他说自己一直是分裂着活的。她一直不明白分裂这个词的意义,一个人自身的吻合是怎么样才能做到的啊?是表里如一,还是言行一致!她不解的给他打了电话?
冬天是失恋的季节,迟到的候鸟们安静的从南方飞到北方,她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电话,她不清楚电话另一端的男人是谁,只记得他好像对她说:“分手吧。”她坦然接受了这些,然后她回到床上扭头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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