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个乏味的人。比如大学四年以来我一直在跟我的同学争论电脑是否会代替人类的问题，除了图灵测试以外，我会举出很多洋洋洒洒的证据，人体只不过是上帝高超技艺的组合，你的兴奋，你的忧伤只不过是大脑里多巴胺分泌的多寡问题，你的行为只不过是大脑的指令在你肉体上的表达。

我的人体机器论当然不会遭到多少人的苟同，他们会跑到一边去谈论某个女生今天着装的暴露程度，而这些同样令我兴致索然。不过奇特地是当一个有趣女同事在公司网站[情感时空] 里paste了一篇文章 “女人无法抗拒厚皮的男人”文章的时候我跑过去跟她说:” 我不同意你的这种看法，你认为里面的其中一句话[女人天生有被受虐的倾向] 是正确的吗？”
“应该是这样子的，不过也有些是例外”
GOD! 难怪有个同事跟我开玩笑说：”小伙子挺帅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呢? ”
“我对女孩子有种天生的恐惧感，我只好满大街地寻找淑女，但我还不知道她在地球的哪个角落”
“放弃这种幻想吧，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淑女了”
这让我感到不安，我原本以为自己是喜欢文静类的，而有人却告诉已经没有这样的人存在了。
事实上我可能天生有轻微的忧郁倾向，我跟我的朋友谈论基督教的信仰危机: ” 我现在为上帝感到担忧”
“为什么？看来你又有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由于克隆技术的出现，人类可以无休止地创造自己，也就是说从试管里每出来一个人，上帝就得无条件地提供一个灵魂，那这样上帝的尊严何在? ”

很多人曾经说过我很独特，甚至有暴力倾向，因为我老是玩一些飙车，战争，格斗类的游戏，我还会晚上十一点出去跑步。但是有个性不一定是好事，有个女同学说她参加过学校里的女足比赛，为此我灵机一动：
“难怪你这么强壮”
蹩脚的幽默感，却刚好击中了女孩子最嫉讳的靶心，为此，我足足追着她道歉了半个小时，以求她的原谅。最后，她说到： “没有关系的，只不过我今晚会睡不着觉的 ”

我想我以前肯定是不懂得生活且乏味的，否则也不至于等互联网出现之后才有了新发现。
“ 蓝鱼，你为什么叫蓝鱼? ”
“ 整天游泳的鱼，带着蓝色的忧郁, 姑娘，忧郁有时候是美的 “

我真的是忧郁的鱼吗？你整天寻找的是什么？

2

“ 网上聊天是上世纪最无聊的发明 ”
对，很对，在几个月之前我还同意这种看法，无聊的人才去聊天。不过我发现假如把聊天变成一种艺术，就会不一样。

OICQ，Oh ,I seek you!
对于初次上网的人来说总有些心跳的事情会发生。
比如 [会飞的猪] 先生所经历的惊心动魄。
有一个MM如是说:
“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为什么? ”
“因为我爱你，”
“爱一个人好难的，我不认识你，小姐”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
这让我这个新手感到吃惊，当然还有更惊人的。
“ 让我们来次网上性爱吧 ”
这次我学乖了，
“ good idea, virtual sex,但如何开始？”

多么不可思义的网络，我想我的确很快地学会了游戏规则。
我成为了会飞的猪，Only pig can fly. 简称pigfly, 一个新物种，在禽兽众多的网路上，不选择进化，就会被淘汰。
“少来E文了，假洋鬼子”
“哥们，辛亏网上高品位的MM不是太多，否则你将是一头独行的孤牛”
我开始游刃有余，我想我是受了太多的西片以及周星星片子的影响，我总是那么嘻皮笑脸。有个MM说道:“你一定很坏，”
“哦，其实是很老实的一个人，不过既然这个世界是由女人推动的，女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所以我只能痛苦地装出一副坏样。”
偶尔我会背上几段台词。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不到小姐也有这样的雅兴 ”
“好有诗意啊”
“我踏月色而来”
“是楚香帅来了吗? “
“我这里月光如水，你的窗外也有月亮吗？
姑娘，是否还记得当时的月亮，你的大学，你的朋友，你的快乐，你的忧伤 ”
“你可真会讨女孩子的欢心J ”
……….
……….

我有罗曼的天赋，我想。可惜到今天才被发现。
但烂漫有它的代价，我的手机从此经常有了陌生的来电，短短的二十天，话费达到了天文数字，并且还要担忧，明天，可恶的中国电信是否又将向我催款了。

总有不懂事的小姑娘的。
“咱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我要挂了 ”
“不要挂，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呢，我的侄女的北京网友，跟她总有说不完的话，足足谈论了两个小时！”
不得已，我开始用不客气的口吻，
“我有点不一样，我不会烫电话堡，我不喜欢谈论日常琐事，还有，我不富有，现在，我得靠自己生活,长途是很贵的!! ”
“蓝鱼，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上次答应过我，给我写信，这几天，我每天都去看有没有我的信，原来你却根本就没有给我写,你很坏，昨天，网上有两个男孩想当我男朋友，你说叫我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不用征求我的意见，自个儿去玩吧，还有，我的字很难看，我真不明白，我们仅仅是在网上聊了半个小时，我有什么地方吸引了你？我抽烟，我喝酒，我是个混蛋“

我竟然是个混蛋了？要由同学们表决，下面肯定有很多人举手赞成了。我的确改变了很多，在短短的两个月内。
灵感总会在适时迸发。
有一天晚上，我跟朋友说道: ”我想到了一个好的idea,非常perfect! 我会为我这个天才的设想感到骄傲”
到了网吧里，我偷偷记下了一个漂亮女孩的OICQ号码，然后坐在她不远处跟她聊，直到交换彼此的电话号码，她走的时候，我们跟到了门口。
“hi,木子，今晚的游戏好好不好玩? “
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就是蓝鱼，认识你很高兴 “
“啊，你就是蓝..蓝鱼”
姑娘霎时羞红了脸，然后急急忙忙拉着她的女伴跑掉了，我们在后面喊:
“ hi, 两位不要跑这么快嘛，等我跟你说bye-bye先“
回去后跟同学说起，个个都对着我目瞪口呆。

不过我想我们都过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夜晚，是现实让生活如此单调，总要有人往里加点颜色, 这是每个人都向往的刺激。
在后来跟她的电话中
“木子，很对不起，那天晚上我是第一次象个流氓，你吓坏了吗? “
“没有，只不过是太意外了，我感觉你知识丰富，幽默，你真的很有意思! “

竟然有女孩说我有意思了!!!!!!!!

我快乐吗?我很快乐，快乐从哪里来，是她，象一只快乐飞翔的小鸟，飞到了网路的那一边，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我的忧郁。
我原来喜欢的是快乐的小鸟，黄蓉出现了，我可以是郭靖了吗?是的，我宁可是这个傻小子，因为，他们的组合是最完美的。
---------------------------------

珊珊, 我们的罗曼开始了。该你出场了。
“ 哎，你怎么还不出来，你已经换到第十七件衣服了。”

3

需要你，我是一只鱼
水里的空气，是你的小心眼和坏脾气
没有你，象离开水的鱼
再也活不下去，不能在一起游来游去

典型的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但在第二次亲密接触中，肯定是有了鱼才有了水，她来了，她是如此可爱。
那是在我们公司的军训结束后，我象是从黑非洲撒哈拉探险回来一般，还带着打靶五个光蛋的失落。
“蓝鱼，你真的是台湾来的吗? ”
又是一个受骗的天真小姑娘，我的地址栏上无耻地写着我来自台湾，当然这样也是为了有小伙子跟我谈论台海问题，以说服他们不要这么好战。
“是的, 大陆的小妹妹 “
“那你现在在哪儿呢? “
“我在上海帮Dad打点在大陆的生意， “
“这么厉害，那你是干什么呢? “
“哦，是IT行业，开拓在大陆的市场 “
“哇，可是什么是IT呢? “
“这个都不知道啊，Internet Technology “
“我的英文很差的，并且我高考考得很低，不知道能不能上大学，”
“那来我们公司好了，可是你会什么呢? ”
“我什么都不会，可我会吃苦！”
好可爱的小姑娘啊，后来才知道她不是这样的，她是个需要人爱，需要人疼的小公主。
“你漂亮吗? “
”我不是非常漂亮, “
“温柔可以代替一切 “
“是的，我对我爱的人是很温柔的 “
OICQ上有很多人在等我回复，我冷落了她，这差点使我跟这场奇异的网络情缘擦肩而过。
“你怎么了,你还在吗? “
“I am here,但我遇到了麻烦，我被大陆的公安抓住了，罪名是欺骗纯真的小姑娘！你可要替我作证啊，我可没对你做什么”
“那我要怎样帮你啊 “
“我欺骗了你，我不是台湾的，”
“你为什么欺骗我，”
“为的是让你在茫茫人海中能够找到我 J”

我一生当中虽然说过无数的谎言，但是这一句最精彩的，我确信，女主角在几秒种后将喜欢上我，而这个速度只取决于网络的bps。
“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交个朋友好吗? “
“我很荣幸，小姑娘 “
“我叫杨珊珊,elfgirl也就是小精灵的意思，今天19岁，在湖北的宜昌 “
“杨珊珊,很好听的名字，我在杭州，在一家软件公司，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程序员, 程序员的生活是魔鬼般的生活，现在已经不是软件英雄的时代了，我们的最高目标是成为黑客 ”
“那你是黑客！太伟大了 “
“哦，我还不是，我还需要学习, 黑客之路很漫长 “
“ 送未来的黑客一朵花 ”
my god! 从网络的那头传过来了一朵花,是玫瑰！
这个小姑娘太有意思了。
“你会发电子邮件吗?珊珊小姐? ”
“不会，”
“我可以教会你的,那就让我们来一次远程教学吧 J”
“太好了，蓝鱼哥哥 “
花了两个小时，小姑娘终于学会了，我给她发了第一封信。
{ 欢迎收到来自蓝鱼的第一封邮件 }
她回了信，在信的最后，有一句
{我爱你!!!}
我霎时失去了所有的幽默感:
“你在开玩笑吗? “
“是的，一个玩笑!! J ,看把你怕的，我在找姐夫呢 J“
“哦，是这样的，你姐姐有你可爱吗? ”
…………..
…………..
我又开始嘻嘻哈哈了，玩笑开过头了。
“你是在追我吗? “
“我，我，…. “
“你吞吞吐吐，你的脸一定变了 ”
“你太小了”
“我不小了，我已经成年了，我有过恋爱史 “
“那又怎么样”
“我有过七八个男朋友，你怕了吧 “
“我不怕，我会击败他们!不过，你还是先做我网络里的女朋友吧? “
“让我想一想 “
“ 3~~2~~1,我开始倒计时了 “
“好吧，我答应,那做你女朋友要有什么条件 “
“你只要把你的不愉快，你的麻烦告诉我就行了，blue-fish会为你解决。”
“就这么简单啊，我们要去练健美操了，是我妈妈叫我去的，去晚了老师会骂的。”
“哦，我刚好也要去健身房，我们一同去好吗?为中国有更多的美女硬汉努力吧，let’s go! 一路上有你 “

从此，我有了第一个网络女友，一个野性的女孩，尽管她后来告诉我她在现实中还有一个男朋友。
“他是个花花公子，但我也很坏。他主动追求我，我没能拒绝，但是以后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烂漫来临了，永生难忘的体验。
原来我这么容易被野性所吸引，现在，我喜欢的到底是那种类型的呢?

4

如果你站在我身边，我就可以抱着你，
你站在我身边吗?不在。
所以，我还是不能抱着你。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就可以爱上你，
时光可以倒流吗?不可以。
所以，我还是不能去爱你。

如果整个夏天的热火，都无法燃尽我对你的热情，
秋天会来吗?会来的，
所以，带你去流浪，带你去飞翔。

很明显我模仿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但是我的确成为了诗人，虽然是学工科的，但封存了四年的文采又开始涌动，原来风花雪月如此简单，我开始飞翔。

“本人就是净化社会空气，提高青年素养，玉树临风的蓝鱼! “
“呵呵，你又开始吹牛了。”
“不信啊，我还貌似潘安，才胜唐伯虎! ,珊珊，你看我现在站在你后面了”
“你不要吓我，我胆子很小的，没有啊，你人呢 ”
“看到小姐花容月貌，小生羞愧难当，只好掩面而走! ”
“哈哈,你总是逗我开心 ”
”你是我女朋友嘛，珊珊，吻我一下”
“好的，你要先闭上眼睛的 “
“stop! 我这里是海拔173cm，你那里是多少? “
“174cm ”
“啊，不会吧! “
“我本来是166cm,穿着8cm的高跟鞋,自然要比你高啦 ”
“那好吧，只好我掂起脚尖了。不过拜托小姐下次不要再穿这么高的鞋子好不好?hi,你踩着我的脚干嘛? ”
“记住了，770! ”
“ 770 !“
美好甜蜜的之吻，在网络时代，它用符号代替。

“我想看到你，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
“我的小公主，明天你就能看到我了，”
“真的吗?是的，我无所不能，不过你看过终结者，过来的时候都可是赤条条的。J”

“你好坏啊，不跟你说了，不过你答应我的，你明天可要让我看到你”
“886 “

Good,公司里的数码像机和彩打终于派上了用场，既然台湾来的董事长曾经跟啊扁在同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以防他以后站在台独那边，还是先给他们来点经济制裁。

这可不叫以公谋私哦 J

5

you know it is true
Everything I do, I do it for you.

珊珊的电话经常打到公司里来，这使我感到很尴尬，更加让我感到买一个手机的必要性。
“珊珊，给你讲个笑话好吗? “
“好啊，”
“有一条小狗，它到沙漠里去探险，可是可爱的小狗却被尿给憋死了,为什么? “
”不知道! ”
“它忘了带电线杆 J “
“哈哈~~~”
“第二次，我们的小狗带上了它的电线杆，可还是被尿给憋死了，为什么? ”
“还是不知道! “
“它没有力气把它给立起来J “
“ 哈~,你总是会说这些笑话 “
“第三次，我们的英雄炼得足够强壮，它又出发了，可是我们还是没能看到它回来，又为的是什么? “
“不知道，不知道，你快跟我说嘛! “
“上面些着一行字 :
此处不准随地大小便！
你看它还挺 gentleman的 J ”
“哈哈~~~~~，笑死我了! “

“珊珊，以后一段时间，我可能不能上OICQ了，我的工作遇到了麻烦。“
“我会想你的。我会给你打电话! ”
“ 770 “
“kiss you,bye”

戒网七日，还是没能做到，我还是鬼使神差的打开了ICQ。想看到她，听到甜甜的声音。

6

现实远没有理想的美好，蓝鱼甜美地生活在你的理想之中，假如不想失去你，就不该看到
你，但，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想看到你，因为，如果让甜蜜来到现实该多好…….

我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手机，也等到了她的照片，她是我期望的美女吗？不是，但她站在三峡的大坝上，展开着她的双臂。
同时到来的是她的一封电子邮件，跟我述说了她的一切。
怎样才能安慰她，我想了一个晚上，终于虚构出一个活泼轻快的场景,《珊珊 VS 蓝鱼》，也许是我此生最为绝妙的创意了。

珊珊，你原本就不用在乎的，你所做的一切，蓝鱼都能够包容。

7

网路?现实，我已经不能区分
你看到她张开双臂吗？
我想飞翔
更或是想让我拥她入怀

我不会在电话里交流吗?可能的确不太擅长，但从此以后我们多用电话。
“ 珊珊, 我现在更喜欢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这让我感到你真实的存在 ”
“ 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见面啊，我想，但又有点怕 “
“ 但总得去勇敢地面对, 假如你想见我，我想见你，没有什么能够阻止 “

公司的舞会到很晚才结束，一回到家，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 今天玩得开心吗? “
“ 不太开心，主要是少了一个人存在,我只唱了一首《忘记我还是忘记他》“
“你怪我了，不在你身边“
“…….”
“你说话啊 ”
“我现在站在楼顶上，俯视着这个沉醉的城市, 刚才，在酒会上，欢快的人群中，我突然有种失落感 “
“…., ,你不会跳下去吧，可惜我不能现在就飞到你身边，你可以把我的照片放到你的钱夹里的 ”
“这样做有什么含义吗? “
“我是你女朋友嘛，难道那里有其它人的照片吗? “
“是有啊，”
“…. ”
“是我自己的，只有你和我。 “
“你真坏，你又逗我 “
“珊珊，我们一起唱一首歌好不好。是《至少还有你》,你不是长得象林忆莲吗? “
“好的，一起唱，开始~~~~~”
……..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
……..

在两个遥远的城市，无线电波充斥着甜言蜜语。

“我要你Kiss me “
“怎么亲啊 ”
“对着话筒，我要听到声音 ”
“啊? 珊珊，你也知道的，我好害羞的。”
“这都不会，还是我来吧, 啵,亲亲你 “

-----------------------------

8

鱼也会流眼泪吗？
蓝鱼在流泪，为你流下第一滴泪，
所以，我永远不能忘记你，永远，永远。

elfgirl总喜欢跟我汇报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现在在我外婆家的山上，路好难走哦，我差点就掉到沟里面去了。”
“哦，没有关系，我来背你，我力大无穷! ”
“我好重的，小心我们一起掉下去 ”
“哎，珊珊，我们来编一个我们一起掉去的故事好不好? “
“好啊，好啊 “
“不过这一次，导演是你, 我不说话 “
”啊，那好吧 “

elfgirl:“草太长了，看不清路，我们一起掉入了山沟，我的头撞在了石头上，我昏迷不醒”
bluefish: “这里有没有人啊? “
elfgirl:”后来，我在医院醒来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妈都不认识了，只认得你 “
bluefish:”不是这样的珊珊，是我吻醒了你，我们在山上找一个地方希望能够度过这个晚上，”
bluefish:”四周一片漆黑，天又下起了雨，幸亏我们找到了一个破庙。”
bluefish:”雷声在山谷回荡，庙里伸手不见五指”
elfgirl:”我好怕啊”
bluefish:”这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人!!”
elfgirl:” 我妈! “
elfgirl’s mother:”小子，快放下我的女儿 “
elfgirl:” 不，我要跟着你走 “
bluefish:” 珊珊，她真的是你妈,你跟她回去吧 “
elfgirl:” 不，难道你也不要我了吗? “
bluefish: “我只是一个穷小子，甚至还不知道明天的早饭在哪儿 “
bluefish:”珊珊妈妈，我把珊珊还给你，但是在你走之前，我要求再抱她一次“
bluefish:” 四周沉寂下来，只有雨声和眼泪无声的哭泣 “
bluefish:” 你我都张开双臂，相依在一起 “
bluefish:” 这时，从蓝鱼的心中迸发出一道蓝光 “
elfgirl:” 原来你是外星人! ,ET!“
bluefish:” 光芒越来越耀眼，最后成为一个光球将我们笼罩 “
bluefish:” 蓝鱼对珊珊妈妈说道:’这其实是一个虚拟的世界，我是这个系统的管理员, 几千年来，我一直默默地看着这个世界，直到今天， 我找到我要找到的人，我要带走你的女儿,我会给她幸福”
bluefish:” 在一道比太阳还要耀眼的蓝光过后，珊珊和蓝鱼消失在空气中“
elfgirl: “ 那里有没有冰淇淋吃啊 “
bluefish:” 珊珊，安静 “
bluefish:” 在几百年后，有一个老者和一个小孩，小孩问到:’ 那他们最后到哪儿去了呢? “
老者：” 不知道，但有人说他们从此过上了很幸福的生活 “
bluefish:” 珊珊，天空中尽管没有翅膀划过的痕迹，但我们曾经飞过 “
elfgirl:” 你果然做到了，你说过要带我去流浪，带我去飞翔的 “
bluefish:” 是的， 全剧终 “

+++++++++++++++++++++++++++++++++++++++++++++++++++++++++++++

中秋节来临了，我拒绝了跟一个网友游西湖的邀请，不能跟所爱的人一起花前月下是痛苦的。我给所有的同学，所有的网友发了一封节日祝福的邮件，里面有句很伤感的话是这么写的:”

月亮啊，月亮，今晚，你为谁照耀 “
珊珊也将要踏入大学，我的plan也终于实现。
我写下了最后一首歌。

电话里，她泣不成声:
“为什么会这样的”
“只有你的同学，你现实中的朋友，才能给你真正的爱，现实是无法代替的。烟花在最灿烂之后总会归于沉寂”
“你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我知道也已无法挽回,我想问你你有没有真正爱过我 “
“……”，换来的是我的沉默。
“我爱你 “

这是elfgirl说的最后三个字。
是的，珊珊，我也爱过你，在网路上。

在一个星期之后，已经是午夜了，我的手机响起,武汉的。
“我只是想对你说，晚安”
挂掉了。
我的眼睛已被模糊。
我的第一滴泪，为网络上一个熟悉的陌生女孩，它流淌了下来,好久没有尝过这种咸的味道了。

整天游泳的鱼啊，你找到你所要找的了吗?

后记

已经快要天亮了，从午夜零点到凌晨五点，我终于记载下了这段永远不能忘怀的两月所发生的一切。
人群越拥挤，我们越寂寞，城市象一条涌动的河流，你永远望不到它的边。 快乐，忧伤，希望，徘徊，这就是青春的旋律吗？

我躺在床上，点上一支烟，任凭心头的酸楚苦苦的折磨。
珊珊，你终于做到了，你说过要成为在我身边快乐飞翔的小鸟，而你的蓝鱼哥哥不够勇敢，他一直都没有自信在现实中给你幸福，他的懦弱使他选择了逃避。

但你，带他体验了生活中的阳光，从此，他再不会忧伤。
不会忘记你的，永远，永远。

没有回音，远方的人，早已入梦。
香烟已燃尽，而青春却依然在燃烧。

— 此文献给我的朋友们，祝愿他们都有快乐的青春 蓝鱼于 (2000-9-25 夜)